第一章 魔高一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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潔白信鴿飛落在武天宇手掌上,但它帶來的並不是代表和平的橄欖枝,而是明玉屍骨無存的噩耗。默讀著射手親自撰寫的情報,武天宇並沒流淚,但他的心卻在流血。
“大哥,大哥,不好了!”禦林軍副統領天紋冒冒失失闖進屋來。
武天宇慢慢轉身背著手強作鎮定問:“什麽事這麽慌張?”說話間,武天宇右手隱隱發出金光,將紙條化為碎末。
天紋絲毫沒有察覺大哥的小動作,繼續報告:“‘六扇門’夏雨來報,他們派去監視高京和正玄君的人都慘遭不幸,目標全部下落不明!”
武天宇聞言大驚,緊皺眉頭說:“莫非他們要動手了?可恨,我們還根本不知道他們要幹什麽!”話音未落,武天宇重拳捶到屋裏唯一的木桌上,桌上倒扣茶杯竟全被震得粉碎。
“大哥!”此時禦林軍另一個副統領地痕又高喊闖入。
武天宇不知又有何變故,忙問:“又出了什麽事?”
“沒,沒什麽大事。”地痕氣喘籲籲地回報,“黎洪、黎太師派人命你立刻前去,說,說是有機密事情商議!”
“機密事情?是什麽人來通傳的,怎麽沒進來?”武天宇的懷疑並非庸人自擾,自從在內殿與太師發生沖突後,太師對自己提拔起來的青年將領就有些疏遠,今天又怎會突然召見?
地痕撓撓腦袋說:“那人有點面熟,但我不常去太師府,無法確定是誰。對了,他說還要去通知相國,匆匆離開,應該還沒走遠。”
武天宇疑雲頓起,二話不說奔出門外,騎上愛駒向軒轅城門奔去,天紋、地痕則縱馬緊隨其後。見禦林軍三大統領如此匆忙,所有目睹此狀的禦林軍將士及文官,都紛紛議論:“是不是有什麽事即將發生?三位統領究竟怎麽了?”
武天宇等人剛奔至軒轅城門,就見一群人正在城外圍觀,而且附近巡邏的捕快正趕來維持秩序。武天宇、天紋、地痕急忙下馬,撥開人群一看究竟。
六扇門弟子,幾乎無人不識禦林軍三統領,見武天宇等人前來,他們急忙上前行禮。武天宇看到地上一人躺在血泊中,仔細察看,這人竟是黎洪太師的心腹黎平。
看清黎平屍體,地痕不由高喊起來:“大哥,就是他,就是他來通知你去太師府的!他怎麽會被殺了?究竟是誰殺的他?”
“報告副統領,死者是在大街上被人用火槍擊中,但兇手我們還沒有找到!”
聽到捕快報告,武天宇不敢再遲疑,他就地躍起,跳落在戰馬上,並高聲下令:“天紋、地痕,你們帶好禦林軍,我去太師府看看就回來。如果在我歸來前,軒轅城有任何損失,我惟你們二人是問!”
“遵命!”天紋、地痕恭敬領命時,武天宇早已跑出半裏開外。
*************
黎洪太師是個喜歡清凈的人,他不但將府邸設在遠離塵囂所在,更曾多次將拜訪者無情地拒之門外。雖然吃了“閉門羹”的拜訪者大多是攀龍附鳳之輩,但也不乏公孫夢那樣前來為國獻策的熱血書生。
如今武天宇看到的太師府,雖然還是如同過去那樣門可羅雀,但門口幹凈得連守衛都蹤影全無,而且大門虛掩,仿佛府內空無一人。武天宇心中愈加緊張,他匆匆躍下愛駒,向黎洪太師的臥室瘋狂跑去。
黎洪太師對武天宇來說,不僅是位古國要人,更是有知遇之恩的乾坤派前輩。在武天宇正式加入禦林軍前,曾擔任保護黎洪的貼身護衛,他的非凡武功、凜然正氣都深受太師重視,在黎洪的關懷、培育、提拔下,武天宇才從當初那個不谙世事的鄉村小子,成長為可獨當一面的禦林軍統領。如今察覺黎太師境況險惡、生死不明,你讓武天宇怎能不憂心如焚呢?
來到黎洪臥室外,武天宇如擂鼓般“咚咚”敲響房門,並大聲呼喊:“太師,太師,您還好嗎?我是武天宇,我是武天宇啊!”聽到屋內始終沒有動靜,武天宇迫不及待地踹開大門,徑直闖入。
臥室中並沒有什麽殺手刺客,只有一個老人端坐在書桌前,怒視前方,此人正是黎洪。見太師安然無恙,武天宇急忙下跪請罪:“太師,請恕屬下無禮,屬下還以為您……總之,屬下罪該萬死!”
黎洪一言不發,默默起身,緩緩向武天宇移來。聽見異樣移步聲,武天宇不由心中奇怪,不知太師為何如此怪異?
武天宇終於忍不住擡頭望去,卻發現黎洪面容猙獰,突然以閃電般的速度向他撲來。出於軍人本能,武天宇在電光火石間來了個後滾翻,令黎洪撲空。黎洪一撲不中,怎肯就此罷休,不等武天宇立穩,第二爪已攻到武天宇面前。
倉促間,武天宇急忙伸手抓住對方手腕,大惑不解問道:“太師,我究竟做錯了什麽,你為什麽……”武天宇臉上疑惑突然轉為驚怒,因為黎洪手腕異常冰涼,並已失去所有生命跡象,站在武天宇面前的,只不過是具不知因何緣故而盲目行動打殺的行屍走肉而已。
得知真相的武天宇擋住黎洪的攻擊,面對發出“唬唬”聲音的“太師”,武天宇淚水忍不住奪眶而出。“護國神”空懷絕世本領,卻連對如慈父般的黎洪太師都保護不了,這讓他心如刀割、痛不欲生。武天宇心中不由暗問,究竟是哪個混蛋不僅殘忍殺害了太師,甚至連太師屍首都不肯放過?
不管武天宇心中如何,毫無知覺和情感的“黎洪”依然拼命瘋狂掙紮,誓要將武天宇置於死地。“黎洪”現在的力量至少是他生前百倍,即使是武天宇也無法制衡。轉眼間,“黎洪”已成功擺脫武天宇遏制,再次狠狠地向面前“敵人”攻去。
因悲痛而行動有所遲緩的武天宇,倉促間被黎洪重爪擊中腹部,身體立時飛向後方,去勢之猛竟連黎洪最珍愛的書櫃都被撞得粉碎,武天宇也被埋入殘書飛頁之中。
得手的“黎洪”依然不肯罷休,再次向武天宇沖來。突然書堆中閃出金光,黃金巨龍發出陣陣龍吟,沖向“黎洪”。促不及防的“黎洪”被金龍穿體而過,渾身上下發出無數爆裂聲,重重倒下,再也沒有任何動靜……
鉆出書堆的武天宇,望著眼前情景,淚流滿面立下誓言:“太師,您安息吧,我定要將殺您的兇手碎屍萬段!”
“太師!您怎麽了?”隨著貓哭老鼠般的哭喊,高京不知從什麽地方帶了幾個護衛鉆了進來。
當確認黎洪已回天乏術,高京憤怒之下,指著武天宇呵斥:“好你個武天宇,竟敢謀殺太師,給我拿下!”
高京令下,護衛們便沖向武天宇。身為玉鼎流傳人,武天宇縱然重傷在身,又豈把護衛放在眼中?他就地躍起,右拳猛揮,決定用“龍拳”教訓教訓不知好歹的家夥,一吐心中惡氣。
可是武天宇拳勁尚未發出,護衛首領早已一掌打來,鐵掌所至,黑紫殺氣直撞武天宇腹部,也正是剛才僵屍重創之處。再遭重擊的武天宇,頓時感到氣血翻騰、天旋地轉,立時昏倒在地,再也無法反抗。
“把這家夥關起來,好好招呼他!”護衛首領惡毒冷笑。其他護衛齊聲應命,抓起武天宇四肢,將古國禦林軍總統領扛了出去。
待到屋內只剩下高京和護衛首領,高京抹去額頭冷汗,對護衛首領說:“正玄君,幸虧有你在,不然今天被抓走的,就可能是我啦!”
護衛首領從臉上揭下張人皮面具,現出正玄君本來面目。他望著高京滿頭冷汗的模樣,立刻安慰起好友:“高尚書,讓您受驚了,等到大事一成,你當上古國代君,我再給你好好壓壓驚。”
“不必了,老朋友,有件事,請你務必答應我!”
“什麽事,高尚書請說。”
高京懇切請求:“我並不想當什麽代君,但如果大事可成,我希望你能幫助玉磯成為古國代君,讓她做番事業!”
正玄君聞言放聲大笑,調侃說:“沒想到,高尚書還真是個多情種,做了這麽多事情居然只是為了個女人,莫非真如外界所說,那玉磯和你……”
“不要侮辱她!”高京突然怒吼起來,面對正玄君驚愕表情,高京不再隱瞞,說出實情,“玉磯,她是我的女兒,當初我為了事業,置她母女於不顧,待到功成名就,她的母親已染病亡故,到死都還喊著我的名字……”
說到這裏,高京忍不住熱淚盈眶,他走到門口,仰望屋外天空感慨萬分地繼續講述自己的秘密:“我花了很長時間,才找到我這個被別人收養的女兒,但為了不讓我的政敵有機可乘,我隱瞞了她身份,讓她更名換姓跟在我身邊。我對不起她母親,也對不起她,對此始終愧疚在心,所以至今也沒再娶。我現在年紀大了,皇城霸業的野心早已蕩然無存,可玉磯這麽多年,因我惹來不少風言風語、受盡委屈。我只想好好給她補償,讓她能向世人展示才華罷了。”
聽清高京秘密,正玄君也不由嘆息起來:“真是家家有本難念的經啊,放心吧,老朋友,我會幫你達成心願的。”說完,正玄君揚長而去,不再作絲毫停留。
高京轉過頭,猛然瞥見黎洪那恐怖屍體,嚇得渾身顫抖,就好像黎洪隨時會爬起來,質問他為什麽忘恩負義,勾結正玄君殺害恩師全家。做賊心虛的高京飛速跑出門外,雙手合十,邊後退邊祈禱:“太師,不要怪我,不要纏我,人人一身兒女債,我也是迫不得已啊!”……
*********
正玄君馬車在街道上飛馳,車廂中除了正玄君,還有正玄號的三大主管招寶、納財、利市。
正玄君誇讚利市說:“你小子的‘驅屍術’還真是一絕啊,如果不是武天宇被黎洪屍體打傷在先,我還真沒把握將他拿下!”
利市諂笑回答:“多謝主人誇獎,為主人效力,是小人的榮幸。”
“主人,如果大事可成,我們真要幫高京女兒當代君嗎?”招寶對此似有不滿。
正玄君再次現露出陰險笑容:“那個高京,自以為門生滿地,古國一亂,必成他獨掌天下之勢。不過,他卻不知道,那些所謂門生在四面八方早已各自為政,只是為共同對抗乾坤派清流,才會表面遵從高京指揮。如果古國大亂,乾坤派勢必分裂,他的門生也必將倚靠地方勢力自立門戶,爭奪古國政權。到時,以我龐大財力,我支持誰誰就必然當選,我厭惡誰誰就永遠會被踩在腳下。到時候,我們正玄號就是古國的聖殿,而我就是古國的神!”
招寶聞聽不由興奮大笑:“哈哈哈,到了那時候,主人是神,我們就是小仙,看誰還敢和我們作對!是不是啊,弟兄們?”
招寶的說法隨即得到納財、利市的讚同,他們甚至迫不及待地做起分割古國的美夢,爭先恐後地向正玄君索要勢力範圍。
“哼哼,古國的神又算什麽,值得你們這麽興奮?”正玄君鄙夷地掃視著興高采烈的部下們。正玄君的呵斥令三大主管不敢再胡說八道,他們如同犯了什麽大錯,低頭聆聽主人指教。
正玄君目光炯炯有神:“古國是東方潛力最大的國家,能控制古國者便擁有了問鼎天下的資本。總有一天,我要讓三神臣服在我碧游派膝下,我正玄君定要成為天下之神!古國,又算得了什麽?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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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大哥,大哥,不好了!”禦林軍副統領天紋冒冒失失闖進屋來。
武天宇慢慢轉身背著手強作鎮定問:“什麽事這麽慌張?”說話間,武天宇右手隱隱發出金光,將紙條化為碎末。
天紋絲毫沒有察覺大哥的小動作,繼續報告:“‘六扇門’夏雨來報,他們派去監視高京和正玄君的人都慘遭不幸,目標全部下落不明!”
武天宇聞言大驚,緊皺眉頭說:“莫非他們要動手了?可恨,我們還根本不知道他們要幹什麽!”話音未落,武天宇重拳捶到屋裏唯一的木桌上,桌上倒扣茶杯竟全被震得粉碎。
“大哥!”此時禦林軍另一個副統領地痕又高喊闖入。
武天宇不知又有何變故,忙問:“又出了什麽事?”
“沒,沒什麽大事。”地痕氣喘籲籲地回報,“黎洪、黎太師派人命你立刻前去,說,說是有機密事情商議!”
“機密事情?是什麽人來通傳的,怎麽沒進來?”武天宇的懷疑並非庸人自擾,自從在內殿與太師發生沖突後,太師對自己提拔起來的青年將領就有些疏遠,今天又怎會突然召見?
地痕撓撓腦袋說:“那人有點面熟,但我不常去太師府,無法確定是誰。對了,他說還要去通知相國,匆匆離開,應該還沒走遠。”
武天宇疑雲頓起,二話不說奔出門外,騎上愛駒向軒轅城門奔去,天紋、地痕則縱馬緊隨其後。見禦林軍三大統領如此匆忙,所有目睹此狀的禦林軍將士及文官,都紛紛議論:“是不是有什麽事即將發生?三位統領究竟怎麽了?”
武天宇等人剛奔至軒轅城門,就見一群人正在城外圍觀,而且附近巡邏的捕快正趕來維持秩序。武天宇、天紋、地痕急忙下馬,撥開人群一看究竟。
六扇門弟子,幾乎無人不識禦林軍三統領,見武天宇等人前來,他們急忙上前行禮。武天宇看到地上一人躺在血泊中,仔細察看,這人竟是黎洪太師的心腹黎平。
看清黎平屍體,地痕不由高喊起來:“大哥,就是他,就是他來通知你去太師府的!他怎麽會被殺了?究竟是誰殺的他?”
“報告副統領,死者是在大街上被人用火槍擊中,但兇手我們還沒有找到!”
聽到捕快報告,武天宇不敢再遲疑,他就地躍起,跳落在戰馬上,並高聲下令:“天紋、地痕,你們帶好禦林軍,我去太師府看看就回來。如果在我歸來前,軒轅城有任何損失,我惟你們二人是問!”
“遵命!”天紋、地痕恭敬領命時,武天宇早已跑出半裏開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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黎洪太師是個喜歡清凈的人,他不但將府邸設在遠離塵囂所在,更曾多次將拜訪者無情地拒之門外。雖然吃了“閉門羹”的拜訪者大多是攀龍附鳳之輩,但也不乏公孫夢那樣前來為國獻策的熱血書生。
如今武天宇看到的太師府,雖然還是如同過去那樣門可羅雀,但門口幹凈得連守衛都蹤影全無,而且大門虛掩,仿佛府內空無一人。武天宇心中愈加緊張,他匆匆躍下愛駒,向黎洪太師的臥室瘋狂跑去。
黎洪太師對武天宇來說,不僅是位古國要人,更是有知遇之恩的乾坤派前輩。在武天宇正式加入禦林軍前,曾擔任保護黎洪的貼身護衛,他的非凡武功、凜然正氣都深受太師重視,在黎洪的關懷、培育、提拔下,武天宇才從當初那個不谙世事的鄉村小子,成長為可獨當一面的禦林軍統領。如今察覺黎太師境況險惡、生死不明,你讓武天宇怎能不憂心如焚呢?
來到黎洪臥室外,武天宇如擂鼓般“咚咚”敲響房門,並大聲呼喊:“太師,太師,您還好嗎?我是武天宇,我是武天宇啊!”聽到屋內始終沒有動靜,武天宇迫不及待地踹開大門,徑直闖入。
臥室中並沒有什麽殺手刺客,只有一個老人端坐在書桌前,怒視前方,此人正是黎洪。見太師安然無恙,武天宇急忙下跪請罪:“太師,請恕屬下無禮,屬下還以為您……總之,屬下罪該萬死!”
黎洪一言不發,默默起身,緩緩向武天宇移來。聽見異樣移步聲,武天宇不由心中奇怪,不知太師為何如此怪異?
武天宇終於忍不住擡頭望去,卻發現黎洪面容猙獰,突然以閃電般的速度向他撲來。出於軍人本能,武天宇在電光火石間來了個後滾翻,令黎洪撲空。黎洪一撲不中,怎肯就此罷休,不等武天宇立穩,第二爪已攻到武天宇面前。
倉促間,武天宇急忙伸手抓住對方手腕,大惑不解問道:“太師,我究竟做錯了什麽,你為什麽……”武天宇臉上疑惑突然轉為驚怒,因為黎洪手腕異常冰涼,並已失去所有生命跡象,站在武天宇面前的,只不過是具不知因何緣故而盲目行動打殺的行屍走肉而已。
得知真相的武天宇擋住黎洪的攻擊,面對發出“唬唬”聲音的“太師”,武天宇淚水忍不住奪眶而出。“護國神”空懷絕世本領,卻連對如慈父般的黎洪太師都保護不了,這讓他心如刀割、痛不欲生。武天宇心中不由暗問,究竟是哪個混蛋不僅殘忍殺害了太師,甚至連太師屍首都不肯放過?
不管武天宇心中如何,毫無知覺和情感的“黎洪”依然拼命瘋狂掙紮,誓要將武天宇置於死地。“黎洪”現在的力量至少是他生前百倍,即使是武天宇也無法制衡。轉眼間,“黎洪”已成功擺脫武天宇遏制,再次狠狠地向面前“敵人”攻去。
因悲痛而行動有所遲緩的武天宇,倉促間被黎洪重爪擊中腹部,身體立時飛向後方,去勢之猛竟連黎洪最珍愛的書櫃都被撞得粉碎,武天宇也被埋入殘書飛頁之中。
得手的“黎洪”依然不肯罷休,再次向武天宇沖來。突然書堆中閃出金光,黃金巨龍發出陣陣龍吟,沖向“黎洪”。促不及防的“黎洪”被金龍穿體而過,渾身上下發出無數爆裂聲,重重倒下,再也沒有任何動靜……
鉆出書堆的武天宇,望著眼前情景,淚流滿面立下誓言:“太師,您安息吧,我定要將殺您的兇手碎屍萬段!”
“太師!您怎麽了?”隨著貓哭老鼠般的哭喊,高京不知從什麽地方帶了幾個護衛鉆了進來。
當確認黎洪已回天乏術,高京憤怒之下,指著武天宇呵斥:“好你個武天宇,竟敢謀殺太師,給我拿下!”
高京令下,護衛們便沖向武天宇。身為玉鼎流傳人,武天宇縱然重傷在身,又豈把護衛放在眼中?他就地躍起,右拳猛揮,決定用“龍拳”教訓教訓不知好歹的家夥,一吐心中惡氣。
可是武天宇拳勁尚未發出,護衛首領早已一掌打來,鐵掌所至,黑紫殺氣直撞武天宇腹部,也正是剛才僵屍重創之處。再遭重擊的武天宇,頓時感到氣血翻騰、天旋地轉,立時昏倒在地,再也無法反抗。
“把這家夥關起來,好好招呼他!”護衛首領惡毒冷笑。其他護衛齊聲應命,抓起武天宇四肢,將古國禦林軍總統領扛了出去。
待到屋內只剩下高京和護衛首領,高京抹去額頭冷汗,對護衛首領說:“正玄君,幸虧有你在,不然今天被抓走的,就可能是我啦!”
護衛首領從臉上揭下張人皮面具,現出正玄君本來面目。他望著高京滿頭冷汗的模樣,立刻安慰起好友:“高尚書,讓您受驚了,等到大事一成,你當上古國代君,我再給你好好壓壓驚。”
“不必了,老朋友,有件事,請你務必答應我!”
“什麽事,高尚書請說。”
高京懇切請求:“我並不想當什麽代君,但如果大事可成,我希望你能幫助玉磯成為古國代君,讓她做番事業!”
正玄君聞言放聲大笑,調侃說:“沒想到,高尚書還真是個多情種,做了這麽多事情居然只是為了個女人,莫非真如外界所說,那玉磯和你……”
“不要侮辱她!”高京突然怒吼起來,面對正玄君驚愕表情,高京不再隱瞞,說出實情,“玉磯,她是我的女兒,當初我為了事業,置她母女於不顧,待到功成名就,她的母親已染病亡故,到死都還喊著我的名字……”
說到這裏,高京忍不住熱淚盈眶,他走到門口,仰望屋外天空感慨萬分地繼續講述自己的秘密:“我花了很長時間,才找到我這個被別人收養的女兒,但為了不讓我的政敵有機可乘,我隱瞞了她身份,讓她更名換姓跟在我身邊。我對不起她母親,也對不起她,對此始終愧疚在心,所以至今也沒再娶。我現在年紀大了,皇城霸業的野心早已蕩然無存,可玉磯這麽多年,因我惹來不少風言風語、受盡委屈。我只想好好給她補償,讓她能向世人展示才華罷了。”
聽清高京秘密,正玄君也不由嘆息起來:“真是家家有本難念的經啊,放心吧,老朋友,我會幫你達成心願的。”說完,正玄君揚長而去,不再作絲毫停留。
高京轉過頭,猛然瞥見黎洪那恐怖屍體,嚇得渾身顫抖,就好像黎洪隨時會爬起來,質問他為什麽忘恩負義,勾結正玄君殺害恩師全家。做賊心虛的高京飛速跑出門外,雙手合十,邊後退邊祈禱:“太師,不要怪我,不要纏我,人人一身兒女債,我也是迫不得已啊!”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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正玄君馬車在街道上飛馳,車廂中除了正玄君,還有正玄號的三大主管招寶、納財、利市。
正玄君誇讚利市說:“你小子的‘驅屍術’還真是一絕啊,如果不是武天宇被黎洪屍體打傷在先,我還真沒把握將他拿下!”
利市諂笑回答:“多謝主人誇獎,為主人效力,是小人的榮幸。”
“主人,如果大事可成,我們真要幫高京女兒當代君嗎?”招寶對此似有不滿。
正玄君再次現露出陰險笑容:“那個高京,自以為門生滿地,古國一亂,必成他獨掌天下之勢。不過,他卻不知道,那些所謂門生在四面八方早已各自為政,只是為共同對抗乾坤派清流,才會表面遵從高京指揮。如果古國大亂,乾坤派勢必分裂,他的門生也必將倚靠地方勢力自立門戶,爭奪古國政權。到時,以我龐大財力,我支持誰誰就必然當選,我厭惡誰誰就永遠會被踩在腳下。到時候,我們正玄號就是古國的聖殿,而我就是古國的神!”
招寶聞聽不由興奮大笑:“哈哈哈,到了那時候,主人是神,我們就是小仙,看誰還敢和我們作對!是不是啊,弟兄們?”
招寶的說法隨即得到納財、利市的讚同,他們甚至迫不及待地做起分割古國的美夢,爭先恐後地向正玄君索要勢力範圍。
“哼哼,古國的神又算什麽,值得你們這麽興奮?”正玄君鄙夷地掃視著興高采烈的部下們。正玄君的呵斥令三大主管不敢再胡說八道,他們如同犯了什麽大錯,低頭聆聽主人指教。
正玄君目光炯炯有神:“古國是東方潛力最大的國家,能控制古國者便擁有了問鼎天下的資本。總有一天,我要讓三神臣服在我碧游派膝下,我正玄君定要成為天下之神!古國,又算得了什麽?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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